今年剛滿90歲的威廉. 龍恩((William Doc Long)仍然精神抖擻, 並且仍然在他和
他的兄弟詹姆斯(James Long)成立於1945年的卡車公司工作著。每天上班走路時,
他以滑雪桿支撐自己並緩緩而行。老兵不死, 只是逐漸凋零, 也是神的恩典。
1941年12月7日的上午07時48分, 夏威夷珍珠港海軍基地, 遭到兩波從太平洋上6艘
航空母艦起飛的353架日本戰鬥機,轟炸機和魚雷機的攻擊。所有美國八艘海軍戰艦
被損壞,有四艘被擊沉, 但有一艘後來被撈起。而八艘被損壞中的六艘戰艦到最後重新
被修復,得以繼續在太平洋前線作戰。日本也擊毀了美國海軍的三艘巡洋艦,三艘驅逐
艦,一艘防空訓練艦,和一艘布雷艦。
美空軍停放在夏威夷航空站地上的188架飛機被摧毀; 多達2,403位美國軍人被炸死,
和1,178位軍人受傷。重要的基礎設施,如電站,造船,維修,燃料和魚雷儲存設施,
以及潛艇碼頭和總部大樓(情報中心)並沒有受到攻擊。日本被擊落了 29架戰鬥機和
五艘小型潛艇, 65軍人喪生或受傷。一名日本水手被抓獲。
日本海軍的戰艦和空軍零式戰鬥機展開了對珍珠港的奇擊。這次襲擊終於讓猶豫不決
的美國投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戰。
像許多在他這一代的年輕人同樣, 他是在週日他家的客廳裡的飛歌收音機(Philco radio)
聽說到這件事。威廉對對日本襲擊珍珠港的侵略很生氣。那個時候, 他仍然是在薩默高中(Summerfield High school) 一個九年級的學生。而且他知道日本已經於1937年7月
開始侵略中國, 和德國希特勒的軍隊, 也在1939年9月1日入侵了波蘭的兩場戰爭。現在,
日本人膽敢侵略我們的國家。如同許多高中同學一樣,威廉”Doc”說他感到無助。
在17歲時,他響應了從軍的徵召。1944年高中畢業後,他開著一輛Cheerwine的卡車。
他也真的很想在北卡的威爾明頓船廠工作。於是,他向他的喬叔叔, 一個第一次世界大戰
的退伍軍人,(Joe)借了100美元,並加入了焊接課程,以便能幫助他進入造船廠。他最後
終於如願以償, 且在威明頓造船廠(the shipyard in Wilmington)工作了。
但是,歐洲的戰爭中斷了他的夢想, 他在造船廠只工作了個18個月。隨後, 美國陸軍
徵召他入伍服役,入伍前他的阿姨(Aunt May)送了他一本封面 刻有他名字的聖經作為
禮物,並囑咐他要隨身攜帶並常閱讀聖經,沒想到這本聖經竟成為他日後的救命恩人。
他依然記得他姨媽對他說:“現在,我要你每天帶著它讀它,無論你走到哪裡, 都要放置
在你心臟前方的口袋。事實上, 他也的確如此做,即使他在法國前線的100天裡。今天
他稱那聖經為“生命的禮物 “The Gift of Life.” 。
他的父親和他的妹妹安娜(Anna),把他送到在格林斯博羅市中心的火車站,因此他能到
北卡布拉格堡(Fort Bragg, N.C.)接受基本訓練。當他們到達車站時,他的父親搖了搖
頭。威廉還清楚記得他父親告訴他的話, .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養出一個兒子, 卻必須要
參與這個戰爭”?
在法國前線, 他經常背著一個50磅重的背包,夜間睡在地面上,他並緊緊的握住他的
卡賓槍, 火箭筒和火箭筒的彈藥。他說,他(經常)覺得德軍的叫喊是如此的近, 他甚至可
以聽到他們從對面馬路上的說話。
2013年12月14日星期六, 他的女兒帕蒂.希爾(Patty Long Hill)寫下了他在森林草坪
公墓(Forest Lawn Cemetery) 全美獻花圈典禮(Wreaths Across America
ceremony) 上的演講。再加上他在2013年7月扶輪青年領袖儀式上的演講。
女兒帕蒂.希爾(Patty Long Hill) 將這兩個演講的內容送給了在News and Record
的記者傑里·羅維(Jeri Rowe)。傑里·羅維(Jeri Rowe), 把這份演講稱為“自由的代價
, 並發布於北卡羅萊納州Greensboro News and Record的報紙上。
在這裡,就是他那非常打動人心的演說。
在1944年11月13日, 約下午三點, 我在法國諾曼底軍隊最前線的戰場上,嚴重地受了
傷。直到這個時候, 我已經整整與德國士兵戰鬥了100天之久(1944年6月6日, 美軍登
陸法國諾曼底) 。
正如我剛才所說,1944年的冬天, 是法國50年來, 人們所經歷最寒冷的冬天。前一天
晚上(在1944年11月12日, 星期天晚), 薄雪已經下降。我希望你永遠不會遇到-你不
得不睡在地面上的機會, 當我睡醒時積雪覆滿了蓋著我的軍毯。
1944年11月13日星期一, 我和我的一些戰友們, 不幸陷在敵我的兩線之間。下午3時
許,我正跟隨著法國陸軍第2裝甲師向前挺進, 在德國火箭筒朝他們射擊時。我示意法
軍坦克的指揮官, 於是該坦克的砲塔轉身射向德軍。當我直起身子要前進時,另一火箭
筒砲彈呼嘯地朝我們射來。它不僅擊中了坦克車, 我也被擊中了。
當時我立即感到右臂刺痛萬分,之後便應聲倒地。我用了我的左手臂清理坦克砲彈的碎
片, 並以下巴頂住在右肩的傷口。我開始祈禱說, “
“神啊,開恩可憐我(God, have mercy) 吧!” 不久後,我聽到了另一個迫擊砲彈快速
飛過來的聲音,我閉上了眼睛,做最壞的打算。這顆砲彈再度落在我受傷身體的附近,
其爆炸威力將我震往數尺以外的地面上。我第二次受了傷。我躺在一個沒有掩護的山嵴
上,就在那時法軍第2裝甲師的坦克開始在我的右側撤退。
在這躺臥處,我等待著友軍的救援。但沒有人來, 沒有人能在如此熾熱的戰火中來到。
所以我在我穿著的七層衣服下裝死。夜幕低垂, 雪花開始飄落,氣溫下降,血從我的
傷口轉身欲滴。我只能繼續禱告。
在那個寒冷的夜晚我躺在那裡18個小時之久,我聽著周邊戰友們不斷的呻吟聲。他們有
的在哭泣,有的甚至奄奄一息,有的乞討水喝,然而我只能躺在那裡, 卻無法幫助他們。
所有我能做的就是靜靜的躺著,保住自己的情緒,保持血液不要噴出, 想念著我高中的
戀人朵麗絲·威斯特摩蘭(Doris Westmoreland),那個叫 “甜豆(sweetpea)的女孩”。我
的思路, 就像一本書一樣,從我生活的場景, 一頁又一頁在我的腦海裡翻了又翻。釣魚,
獵兔, 喬叔叔。我的姨媽, 她以柴爐煮熟的豬肉和豆子, 她對我口袋內袖珍型聖經的建
議。我意識到我的命運及我的生命, 僅僅是一個懸掛在強大平衡桿上的一根小線頭。
在等待救援過程中,我回想起聖經詩篇23篇說的:「我雖然行過死蔭幽谷,也仍不怕
遭害,因祢與我同在,祢的杖、祢的竿,都安慰我。」到了晚上我做了很多禱告。
再次,因著神的恩典,我活了下來。
那個時候, 我的傷口包含在我的右肩上切斷的動脈和神經。我的手臂也麻痺了,並因我
心臟的每個跳動,(循環的血液)隨時溢流而出,這樣我在那裡躺了無助的18個小時。直到
第二天早上(1944年11月13日星期二)9點左右, 我沒有獲得任何的援助。
1944年11月13日星期二, 然而因著上帝異常的恩典,上午9時,經歷18小時後的禱告
和靜臥在戰場上,我終於得到了幫助。一位法國的搜尋擔架士兵 - 他剛剛好就是法國
將軍戴高樂的兒子 - 他把我抱起來。我被他們以單架將我抬取, 把我放置在坦克車的
頂部,(這個時候)同時間敵人的火力全開, 朝著我躺臥的坦克車掃射。
我知道在座的你們和從事醫療救難工作的任何人都將回應到, 這絕對不是人力所能及
的救援。它之所以發生, 只有籍著上帝的恩典,我今天活著就是這一事實的證明。
當我到達諾曼第後方附近的急救站時,我的血浸透了我裡外整件褐色的野戰外套, 而當
我的鞋子被軍醫剪開(我確定我穿著的冬衣整整有七層厚)。所有屬於我個人的物品被
保存,包括我的皮夾和我口袋內的袖珍型聖經; 你可以理解,我們必須輕裝上陣,因為
我們的生命全都依賴於它。
我被軍醫單位從這個醫療帳篷至另一個醫療帳篷移轉了四次。數天之後,我終於到達了
陸軍醫院。
過了幾天之後,我從藥物的治療中清醒過來,我看到了我那(Aunt May) 給我的袖珍型
聖經,它也被一塊砲彈碎片擊中。我敢對著各位說,你可以拿一個冰鑿,盡你所有的力
度並完完全全的刺穿那本聖經。(那個砲彈碎片的力量可能要更甚於冰鑿的力度) 。
我今天帶來了我的聖經和穿刺整本聖經的那一塊砲彈碎片,它被夾在聖經最後一頁外層
的封面裡。這一塊細小的鋼板如果不會刺穿我的整個身體, 它一定會刺穿我的心臟,
(並存在體內)。如果任何人想看到生命的奇蹟,我擁有其它的物品展出供您觀看。
在過去68年的歲月裡, 有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裡, 那就是為什麼(在那可怕的戰
場上), 當我周圍其他比我更優秀更勇敢的人們, 他們在戰場的死亡線上掙扎之際, 而
我的生命得以倖免?
我在這家陸軍醫院休養了25個月以久。所以你可以了解,籍著上帝的恩典,我就是我,
包括我所有的財產,甚至我的生命。
我們時常被2001年, 911的苦難和歷史上的諸多戰爭提醒著,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眾多
的傷亡,(韓戰,越戰及中東的戰爭), 經由(這些苦難)而來的自由不是免費的,也不是與
生俱來的權利,而是由於人們的犧牲,苦難和痛苦贏得的。
戰爭是骯髒的,戰爭也是醜陋的。哪裡有戰爭...... 哪就有戰鬥,流血和死亡。但一個國
家去打仗沒有必勝的信念是一個致命(的網羅)!從二次世界大戰以來, 我們的國家, (我
敢說)沒有打過任何一場沒有充滿必勝信念的戰爭!
即使戰爭的成本是如此的高,但它再怎麼昂貴的代價, 也要比輸掉這場戰爭的成本來的低
廉。我深信,如果你從來沒有體驗到幾乎在死亡邊緣掙扎而過的遭遇, 你絕對沒有真正地
活過(你的人生)。
任何加入戰鬥行列的人們,犧牲和受苦,(他們如此做)乃是為著所有人們自由的緣故, 他
們知道生命(價值真正)的味道,而被保護的人們卻永遠不會知道。 我的教會,我的國家,
我的同胞,和你們每個人,對我意味著什麼是上帝的愛。
Credit: War History On line.com & Greensboro News and Rec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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